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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DC的黑粉鹅
JoJo小号@咖啡乃生命之源

【CLEX】论大都会人的自我修养

#今日深夜激情爆肝,明日微调。两年不动笔,暑假徒伤悲系列


#电影制作人卡尔·艾尔先生x剧作家莱克斯·卢瑟,无斗篷非RPS的AU


#前文见

https://hushonline.lofter.com/post/1ddfefce_104b5e98


#副cp BATJOKES 提及,导演布鲁斯·韦恩x摇滚歌手杰克,请注意避雷呜




CHAPTER 1

 

  在大都会城的某些建筑物里——因种种不可描述的原因,为了慎重起见,我们不妨忽略建筑物的名字。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外星孤儿,钢铁之躯,天选之子,克拉克·肯特先生长期定居于此;他现在正置身于离大都会千里以外的片场,拿着吉姆·奥略特的手机,阅读匿名作者L·L为他量身定制的一篇文章。*)鉴于大都会和伦敦之间隔着一百万个哥谭,也方便读者将克拉克·肯特区别于狄更斯的奥利弗,让我们趁他不注意时短暂地打破第四面墙。)肯特先生本应该是个虔诚的新闻工作者,由于交友不慎,他误打误撞地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好莱坞。客观规律告诉我们,责任越大,能力越大(一位不愿意透露真名的漫威人士如是说),而万恶的资本主义显然不吃这一套。由他成立的W F独立工作室从未走出六大(现在是五大)电影公司的阴霾,另一位股东,来自哥谭的布鲁斯·韦恩,则常常自嘲说WF无愧于“用一个字母损失上亿身价的典型”。*这个名字是他们长期协商后的结果,按照克拉克的说法,WF代表着他们是World Finest;而布鲁斯显然有额外的,更加粗暴易懂的解释。


“Warner’s Father。”他说,“Warner’s F**ker也行。恕我直言,华纳兄弟的高层就是一群只会坟头蹦迪的土狗。”



 与此同时,我们的第二位主角开着劳斯莱斯跑车向市中心狂飙,三十三分钟后,由他主导的剪彩仪式将宣告着大都会新剧院正式落成。亚历山大·卢瑟先生,一位著名的宽街剧作家,同样定居在大都会城,平日里最大的爱好是用L·L的马甲发表杠精长评;五分钟前,正是他对克拉克·肯特发出了史上最严苛无情的攻击,其程度不亚于布鲁斯对华纳兄弟的恨意。



他们将在五个月零八天以后坠入爱河。



当然我们的两位主角对此毫无知觉,现在他们都被各自的乱麻困住了。想象这样一幅场景,克拉克为了L·L的批评大跌眼镜,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在他扶好镜架的那一刻,莱克斯正忙着踩刹车,或许还忙着应付公鸡打鸣般聒噪的手机。



‘庆典还有15分钟开始,卢瑟先生,请您抓紧时间。’



屏幕上弹出一条来自梅茜的信息。劳斯莱斯在红绿灯前停住,透过挡风玻璃,莱克斯可以清晰地看见剧院的LOGO。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个瞬间,臭鸡蛋和烂水果比喻似的砸落车盖上,活像《尤利西斯》于现实世界的复现。愤怒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连同巨浪似的吼声,拍打着他的车窗。



“你毁了我的家乡!” “法西斯!”


“滚回东德去吧!”“柏林墙应该在二十年前把你压死!”


莱克斯紧握方向盘,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近在眼前,亲爱的。’他回复道,又想了想,在后面加了个黑月亮微笑的emoji。


车载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女秘书的脸浮现在劳斯莱斯的液晶屏上,精致的妆容因为焦虑而摇摇欲坠。“那个表情什么意思?”她用鼻孔质问。他依稀辨认出梅茜背后是剧院敞亮的大堂。


“保持微笑,心平气和。”


莱克斯答道,踩下油门,把谩骂不休的人群远远甩到后头。他打开车窗,对他们竖起中指。梅茜注视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两根细眉皱成一条肉眼可见的波浪线。她背过身去,低低地向他抱怨。


“我实在不想提醒你,莱克斯,你是公众人物!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时间给自己树敌?”


莱克斯大度地挥了挥手。“啊,不必担忧,亲爱的梅茜。我平生最不缺敌人,比如刚刚甩掉的那一波。”


这句话让梅茜突然记起了什么,她的气势顿时土崩瓦解。“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关系。我素来厌恶乐观主义者。”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微笑。


“尤其是不知世间疾苦瞎乐呵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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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来说,克拉克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反应。他一边打趣,一边接过吉米的手机,开着形而上学和外星人的玩笑。结果是,他不仅成功把自己气得够呛,还破天荒地爆了粗口,“一派胡言!”他的双眼几乎要迸出镭射线来,“这写的都是什么狗屁!”


吉米见状迅速抢回自己的手机。他可不想连着遭殃。


接下来的时间,克拉克对着L·L的文章沉思良久。对方显然是个有心人,在综合分析了他之前的所有创作后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并有理有据地批判克拉克的剧本故事浮于表面,人物情感不到位,内容则与亚里士多德六要素背道而驰,毫无艺术追求,并断言这位在蜜罐里长大的作者除了幼儿园水平的心智以外简直一无所有,要不是靠布鲁斯的镜头撑着,他早就完了:他只配给他的搭档提鞋。



“哦,所以他想表达什么?某外星孤儿由于未成功摧毁斯坦尼拉夫斯基体系,必须冠以墨守陈规的罪名?”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把台词划掉两行,“别放在心上,卡尔。学院派都这样。”



克拉克咬咬牙。“我觉得他讲的有点道理。”氪星作证,他说的是心里话。



布鲁斯差点没把笔摔到他脸上。



“堆砌词藻而已。”他低吼道。“I can do this all day.”



吉米接过话茬,“我当年的毕业论文就是这么写的。”


“存在即合理。”他小声嘟囔。


  布鲁斯对此表示严重抗议,并毫不留情地指出按照这一滥用过度的逻辑,他早该被原教旨主义者拖出去用石头砸死。他们两个都一样。克拉克试图反击无果,连忙转移目标,抢过布鲁斯的剧本,看了个梗概就开始二度反击,并押上了身为制片人的尊严,强迫布鲁斯修改女主角结局。“又死一个,你能不能别杀人了,布鲁斯?”



  他立刻发现搭档的脸被某种隐秘的疑惑一举击溃,然后是恼怒,无奈,在另一个白眼里草草收尾。“问莎士比亚去。你拿的那本是改编版的《哈姆雷特》。”最终,布鲁斯僵硬地回应道。


克拉克觉得L.L似乎戳中了自己某个微妙的死穴。当然,这不仅限于布鲁斯粗暴地把他和半成品策划案一块推回堪萨斯,告诉他要在生活中寻找灵感。他不负责任地猜测是杰克要来了。


“不是,呃,不完全是。”布鲁斯冷静地辩解道,“其实你也可以留下来,以策划人的身份出席本季度的招商酒会兼媒体问答会,我和杰克都不会介意的。”


  O,BELLA ,CIAOS。*他抱起行李就是一个百米冲刺。空荡荡的片场给了克拉克双脚离地的机会。或许和他不值得一提的创作相比,飞行才是他“极具天赋”的表现。大气层的空气打在他脸上,克拉克闭上双眼,竭力将L·L的话驱逐出记忆之海。显而易见,他又失败了。


  谁规定外星人不能懂亚里士多德了,亚里士多德又不拍电影。他闷闷不乐地想。

 



与此同时,远方的大都会剧场灯火通明。记者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无非是一些老旧八卦的排列组合,下一部戏安排得如何了,前女友似乎有复合迹象,明年打算尝试新的题材吗,balabalbala。莱克斯摇摇头,拿出糖罐。自从戒烟以后他就有了这个习惯——孤身在外,总要靠什么东西吊着。剥开包装纸,张嘴,丢进口腔,一轮熟练的操作后,莱克斯尝到了海盐的淡淡咸味。金发青年身穿涂鸦T恤,舌尖拨弄着一颗糖球,在西装和A字裙的包围下显得格格不入。

 

“现代主义充满虚无的本质注定它只能把自身置于一坨狗屎之上,”莱克斯说,享受挑衅带来的快感。“简而言之,它就是一坨狗屎。”

人群发出不满的嘘声。主持人尴尬地终止了话题,抛出最后一个提问机会。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站了起来。


“莱克斯先生,您的新作《大都会往事》目前风评严重两极化,也在我们当地激怒了不少群众。有人认为,这是一次乌有的捏造,其中满含对大都会的丑化、偏见和狭隘的意识形态。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灯光很刺眼。莱克斯揉了揉眉心,发现左边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狂跳。真是见鬼了。他想,举起话筒。莫大的漩涡里,他头一次感到如此疲倦。



“首先,我在此申明,你们拥有自由解读的权利。其他的无可奉告。”



说罢,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承认吧,你厌恶大都会。”记者直言不讳地说。



   全场一片哗然。莱克斯注视着她,以撒旦的意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得意的嘴脸,直到它失去了应有的血色,才重新开口。



“事实上,我更厌恶蠢而不自知的人。比如你,比如各位抢话筒的朋友们。”他慢悠悠地回答道,“如果大都会都是你们这样的渣滓,我宁愿回到东德。听清楚了吗,女士?”


人群重新沸腾了,活像烧开的硫磺湖,有人开始往台上砸矿泉水瓶。“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们其中的一员如此喊道。


莱克斯对此置若罔闻。走了一半,他充满戏剧性地折回来,


“又及,我不仅厌恶现代主义,我还厌恶亚里士多德。在座的各位能被我厌恶,说明你们与亚里士多德已经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


  他居高临下地说道,敞开怀抱,环视着呆滞的人群,仿佛一场演出的谢幕。

 

  他永远保持这样的姿态。梅茜尝试过劝他。她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让莱克斯低调下来。《大都会往事》本应该作为划时代之作登场,却意外地触动了民众过于敏感的神经,自此,美梦化为来自他父辈的阴影,毒蛇一样缠上了莱克斯的生活。昏了头的狂热网友在推特上指名道姓地辱骂,曝光他的私人信息,更有甚者扬言要将硫酸泼到他脸上——自从一个月前收到恐吓信开始,情况就再也没好过。莱克斯却依然不懂得收敛,就像他现在眼中天神一般的怒火,从未熄灭,从未退缩。

“你惹了众怒啊。”最后,她只得看着劳斯莱斯里的人,抱紧双臂发出幽长的叹息。


  莱克斯露出从剧场归来后的第一个微笑。“不是第一次了,甜心。”他向梅茜扔出一个甜蜜的飞吻,唱歌似的说。

“因为当前世界是用闪电照明的,把你的蜡烛熄灭吧。*”

 莱克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手指上墨印散发的味道给予了他安全感。是的,他是L·L,百老汇冉冉升起的新星,理应拥有与古代帝王等同的姓名;缪斯垂青的诗人骄傲不可一世,轻而易举地折下桂冠又抛弃,抬起指头便能把西西弗斯的巨石碾为齑末。


   她的电话铃声响了。劳斯莱斯驶向黑夜,引擎的轰鸣逐渐失去温度。

 

 克拉克走出便利店,喝完易拉罐里的最后一滴可乐,他咽了口唾沫,却仍然觉得喉咙干涸。整整一晚上时间,他都在向路易斯倒苦水,两人分别后,克拉克前往剧院,领取为他预留的纪念品。他还是来晚了。剧院的大门不为会因为他一个人久留。孤独的氪星人磨磨蹭蹭地漫步在剧院前广场,陪伴他的只有礼袋和行李,克拉克踩着影子可怜兮兮地想,回到堪萨斯小镇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洗个热水澡。一个短发女人从他身边跑过,她有两根纤细的眉毛,正冲手机大声嚷嚷着什么。

 

“你听我说,莱克斯,千万别停车,时速必须保持在每小时六十千米以上——”

莫名其妙的,克拉克的右眼皮一阵抽搐。

“有人在你的劳斯莱斯上装了炸弹!”


【tbc

*本章开头化用了狄更斯的雾都孤儿

*WF和WB仅差一字

*意大利语,意为“朋友,再见吧”

*莱克斯“闪电照明”一句摘自田纳西威廉斯的《玻璃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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