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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x|| 主杂食||吃蝙ALL ||英伦三神棍爱好者(●°u°●)​ 」

最近中土上头!甘道夫≥人皇≥其他人

今天也是DC的黑粉鹅
JoJo小号@咖啡乃生命之源

【点文】【BATJOKES】CITY OF CENTURIES 世纪之城

@刀与禁果

关键词:joker拯救哥谭

summary:AU.超自然现象。故事从布鲁斯十五岁开始。

P.S.目前点文写得最长的一篇【5000多字啊我艹,清水无差,救哥谭并不是重点。毫无预兆的be【我大约是隔壁派来的间谍。
【1】

  血。珍珠。下水道。人造皮革。金属弹壳滑落到混凝土地表上,叮,折返,叮,再折返,叮叮叮叮,前行的轨迹仿佛一阵湿漉漉的呻吟。

  Bruce坐在长椅上回想着。他刚刚翘掉了心理医生的复健疗程。

  哥谭是个不适合发生灵异事件的城市。可偏偏Bruce碰上了。他发觉自己开始陆陆续续接收一些不属于周遭环境的声音,并且相当可信,仿佛打开了某个未经开发的长波调频。每周总有一两回。比如走着走着毫无预兆地听见城市边缘地区的一对母子有关苹果派的争吵,在庄园深处听见GCPD的警笛,忍受阿尔弗雷德碎碎念的空隙耳边蓦地响起妓女讨价还价的吆喝,道具和皮衣,交易位于贫民窟还是跃层公寓,连同50美元一晚上是否包含口活儿的困扰,Bruce甚至听见她们刮指甲时发出的刺耳而廉价的尖笑,真实中夹杂着微量迷幻色彩。他觉得这很有趣。

  然而他们说他有病。他们说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他看向自己的手指,那来自父辈的鲜血似乎依然附着在他掌心。

  “洗掉它。”他喃喃道,耳际回荡着大规模的空旷。

  一个细微的声音将空旷撕裂。

  “什么?”

  起初,Bruce以为这是某个错觉。毕竟你看,他一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周围是寂静的中央公园,没有人没有活物除了接骨木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就连路灯灯罩的锈迹也显得太过沉默了点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在和我说话吗?”

  “你是谁?”这次他迅速地做出了回应。

  “你呢,你又是谁?”

  “我是Bruce。Bruce Wanye。”

  “啊哈,”声音熟练地嘲讽道,“你是Bruce Wanye,那我还是开膛手杰克呢。你几岁了?谁教你说谎的,嗯?是你的母亲吗?”

  Bruce觉得自己被侮辱。

“她没有。”他恼怒地回应,“我母亲鄙夷虚伪的人。她常说诚实与礼节是一个人的基本修养——显然,你不具备后者。”

  “但至少我是个诚实的平民,不过,谁管这些呢,我就喊你Bruce好了。”声音又说。它听起来偏向于男性,柔软湿冷又带着点尖刻。

  “你是谁?人在哪里?”

  “Jake,Jones,Jacob,你喜欢哪个就叫哪个。”他说,“号外,我还不具备名字。不如你叫我Joe?Joe Kerr?它听起来很哥谭,对了我是在哥谭,确凿无疑一——说句实话,Bruce,可能你更喜欢Joe Cill?”

  “滚远点。”Bruce说。


————————————

  “我们这儿有个富翁死了。前一个月我还在中心公园看到他。人们从各地赶来悼念他,纽约,大都会,中心城。”他说,故意延长尾音。“你认真听了吗?”

  “听着,我没耐心和你瞎扯。”Bruce说。“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这只是闲聊,交谈,心灵碰撞心灵——你需要这个,基督山伯爵。”

“你不会明白的。”

  “不不不,我明白。显而易见,你,Bruce·Fucking·Wanye,要拯救这座城市。”他嗤笑道,“童话书上写着呢。别问我是哪本。”

【2】

  云游在外八年,他再没听见那个声音。这种情况仅仅维持到他第一步踏上哥谭的土地。

  “嘿,蜜糖。你想我了吗?”

  那个人的声音变低沉了。Bruce在脑子里粗略地比对了下,便将他直接抛到脑后。

  “对了,我现在有名字了。”他说,“你可以叫我Joker。”

  起初,他决定选择性无视那位自称为Joker的怪胎。但显然对方不是那么想的。他热衷于在Bruce同女模特约会时详细询问她嘴唇的颜色,衣码和款式,接着逻辑严密地推演她所使用的口红型号;或者干脆在他和某个有胸无脑的演员在床上例行公事期间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紫西装和手工牛皮鞋,附带不断抛出整串整串的颜色配对强迫Bruce挑一个他最喜欢的,否则自己就将一直聒噪下去。

“你这疯子。”终于,他忍无可忍地诅咒道。

“你也一样,bats.”Joker轻快地笑着。

“你究竟是谁?”Bruce怒吼,三下两下解决一个法尔科尼的杂兵。

对方明显地卡壳了。

“我是个罪犯。”他用贫瘠的语调回答道。

  耳边突然响起爆炸声,他敏捷地抬头观望,却发现四周依然昏暗,丝毫没有火光或硝烟的痕迹。

  “怎么回事?”

  “没什么,有人绑架,有人抢劫,还有人准备炸掉哥谭城。”

  一时间,Bruce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好吧,”那个人妥协道,“如果你再敢质疑一句,我就割开一个人质的嘴。以丑角的名誉起誓。”

透过面具下繁杂的电子设备,他听见Joker大声地舔着嘴唇,衣料角被风吹得不断摩擦,刻意而粗鲁地摆弄手枪,将子弹装进弹匣又抽出来,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清脆而僵硬的碰撞声。弹簧刀出鞘的嗡鸣传入他耳内。

  “现在,诚实和礼节,我只保留后者。

【3】

Bruce为自己的身份依然未泄露感到惊奇。而Joker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自己只是想和他玩个游戏,玩游戏,仅此而已。

他干着超级恶棍们应该干的勾当,不同的地方在于热爱嘲讽和挖苦,包括沤制一些相当有效的垃圾妄图腐蚀自己的心理防线。他会讲笑话,各种各样的,唯一的共同点在于并不好笑;也会改编歌谣,偶尔说说法语,朗诵波德莱尔的短诗,站在遗骸堆成的祭台上大声歌唱《马赛曲》,那嘶哑的,歪曲事实的嗓子足以惊醒巴士底狱的幽灵。

但Joker只在他的听觉中鲜活着,从未正式出现过。他搜查了,炸毁的楼房,黑帮火并现场,因为化学药剂惨死的人,每一次都空手而归。没有人见到过这些罪行,以及爱笑的疯子,但他所听到声音又是那么真实。

“哥谭嘛,地上的失乐园,撒旦的排泄物。羔羊废弃扫烟囱节,天使从针尖顶端跌落然后被钉死,原住民们吟诵天真与经验之歌跳进化学池上吊三十二次,声称自己是阿伽门农。睁开眼睛,Bats。看看他们有多可笑,看看他们的脸。”

Bruce将钩爪发射到建筑物顶端,整个人随着绳索向上飞去。

“我受够了你病态的碎碎念。”

“你还没有屈服。”Joker说,“我几乎开始敬佩你了。”
他停顿了几秒,又补充道。

“或许是我想证实,我们俩之间,我是那个更诚实的人。”

Bruce单脚踏在滴水兽上。他扫视着四周躁动不安的夜,皱紧眉头,向另一座高楼荡去。

“你应该知道这些对我没有用的。”最后,Bruce说。

回到蝙蝠洞时,液晶显示屏上跳动的鲜红数字告诉他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他脱掉盔甲,粗略地清理了伤口和污渍,准备上楼休息,想了想,又在电脑跟前坐下。

姓名:Joker   身份:不明   年龄:不明  

具有反社会倾向的疯子。常年染绿发,穿紫西装,以白色油彩与口红覆面。使用笑气弹和微型匕首。精通化学药剂。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

备注:哥谭城内的一个影子。

【4】
 

"玫瑰色的火焰在低地燃烧,弥赛亚,我仿佛复原了一个传说。"

  耳边响起连串的轰鸣声,从左边均衡地延伸至右边,音量大到足以惊醒地狱门前的三头犬。罕见的,Bruce耗费了许久才明白这些噪音是从Joker那方传来的。当他觉察到这点时,他一直保持的格挡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效果。贝恩双手握住他的披风,将他拎高,然后狠狠地摔向远处。

  妈的我操。他强迫自己重新起立,咳出一口血沫子,用唇形无声地爆了句粗口,艰难地闪避贝恩的拳头。

  “你又在干什么?”他吼道。

  “啊,这次跟我没关系,我都说了,有人准备把这座城市炸掉——不是我,但我很乐意当个观众,哈。”Joker似乎正在尝试用他的小刀把东西撬开,不久便传来窸窸窣窣的液体涌动的声音,伴着泡沫飞溅的喷涌声。Bruce断定他在开香槟。一边这么想着,他甩出几只蝙蝠镖,跳向高处,寻找观察点。

  Joker敲了敲玻璃杯,不乏善意地提醒道。“小心。”

  他稍微回头,将脚边滋滋冒火的榴弹毫不犹豫地踹进海域里,然后展开绳索,躲避下一阵令人晕眩的轰鸣。

“绝佳的迎敌能力,”他评价道,“你的确是只蝙蝠。”

“我现在脱不开身。”Bruce说,“算我求你,Joker,帮我把那炸弹拆了。我在哥谭港港口,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拉奥啊他的脑子是出了什么鬼问题才会请求一个无可救药的罪犯去做一件好事?Bruce狠狠地拍了拍脑门。他接连越过两排瞭望台,角度精准地落地,顺便等待Joker干脆利索的拒绝。出乎他的意料,对方难得的迟疑了。他觉得那是另一种友好的拒绝,又大声询问炸弹所在的地点,对方依然回以诡异的沉默。
 
“好吧。”他说,“看在你还在哥谭的份上。”

  “什么?”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撒谎精,”他的声音在交火声和爆炸声中显得模糊不清,“现在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你的真名。”

Bruce躲至集装箱后边。凶猛的火力随之而来,急速飞行的弹头把铁皮砸出深深的凹痕。

  “我是Bruce 。”

  “这就是我的真名。我是Bruce Wanye。”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表情茫然。“Bruce Wanye就是Batman,大家都不知道这点。”

  Joker摔碎了玻璃酒杯。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他说。

  接着Bruce就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铺天盖地的声响席卷了他的双耳,疯笑,伤员的呻吟,炸弹倒计时富有规律的提示音,子弹撕裂空气,贝恩的吼叫,钢筋混凝土结构坍塌……密不透风来回反复地旋转,盘踞,轮流刺激他的鼓膜,直到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一个渺小的电子女声终于进入他的耳廓。

“警戒解除。”

Bruce瘫软在蝙蝠车的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思考如何组织恰当的言语向他道谢。他说的时候Joker只简短地应了几声,漫不经心的,然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引擎暴躁的嘶鸣。

【5】

我已坠入爱河,”他说,“同一个死人。”

Bruce没有回答他。
【6】

  哥谭的天阴沉沉的,雨势滂沱。他蹲在他父母的墓碑前,将扎好的花束摆放整齐。

  “今天不说话了?”

  “疯人院的一群烂货,唔,你知道的,他们每天都想抓捕我。所以这次他们大约要动真格了……我猜?”

Bruce站起身,将伞举至胸前。

  “你逃出来了。”

  “我感觉不太好。”Joker低语道,“注射剂里大约加了点别的东西。不,他们肯定加了。我看见了。”

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加了什么?”Bruce紧张地接口。他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另一边的人愣了片刻。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我们遇见过。”他轻轻地说,令人胆寒的喉舌不再尖锐,口吻冰冷而柔软,如同缅怀一个早已逝去的情人。

  Bruce突然意识到一些东西。他咬着牙齿,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在哪儿?”

  “提醒一下,bats,我很早就看了你的档案,有关我的那封。”

  他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声猫咪似的痛呼。无以名状的恐惧侵袭了Bruce的喉咙。他震了震,任凭手中的的雨伞被暴风吹得散架,以高昂的姿态飘到半空,剧烈地回荡着,仿佛忒修斯疲于解下的黑帆。

“别转移话题。”

  “面覆口红与白色油彩,咳咳,你的文笔简直糟糕透顶……”

来不及再权衡什么,他径直往回跑去。启动蝙蝠车不需要太长时间,Bruce想,他应该来得及。应该。

“我去找你。把你的具体位置报给我,Joker。”

对方的语调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嘲讽,带着点难以觉察的挣扎的意味,意味稠密黏连如同灼烧;灼烧浓烈如同刺痛,刺痛冰冷伴随死亡。

“死心吧。你连我的坟墓都找不到。”

  “收起那些见鬼的废话,回答我。”他打断了Joker,嗓音不知何时地变成属于Batman的低吼,“马上。”

  他不顾一切地飞奔。耳边闪过痉挛。弹簧刀。气泡破裂。脆弱的疯笑。Joker的心跳在逐渐消退,猩红的液体贪婪地积存地面,嘀嗒嘀嗒地坠落,流淌,和他身畔的雨声混合一处。Bruce边听边咒骂着,踏过一簇簇腐烂的枯叶,雨水浸湿了昂贵西装的裤腿。他从未感到如此束手无策。

  “我在哥谭。”

  最后,疯子回答。
 
“我应该让这座城市炸掉。”
 

他感受到Joker闭上了眼睛,嘴唇偏移的方式满含某种弥留之际的轻缓。白色战妆已经干透,化为碎渣,落到西装硬领上散架成糖霜似的碎屑,呼吸频率越来越急促。他发出梦呓般含混不清的自语,不再理会Bruce的询问。

  Bruce紧抱头颅,呼唤着那个以J开头的单词,语调从略带颤抖的平静转为声嘶力竭,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又变得几乎哀求。他觉得自己身体内部仿佛正在被放空的浴缸,汹涌的情绪接连掀起滔天巨浪,掀翻理性的天花板,水珠喷溅的形态如同珍珠项链被扯断,又于下一瞬间沿闸门陷入排水管,重归连成片的,绝望的死寂。

电闪雷鸣。暴雨打在墓碑上。野草微微倾侧向远方。Bruce双膝跪地,将头埋进湿透的花地里。他听着耳边纯净的雨声,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他。

【7】

“爷爷。”

Bruce皱了皱眉头,固执而干脆地反驳。

“我不是你爷爷。”

“可是我父亲喊你爸爸。”

“那是教父。教父是假的,不是亲的。”
 

他头也不抬地纠正道,摁住引擎把手,冷静地将轮椅扭转成一个特定的角度。Jonathan抱歉地望向他,而Bruce正操纵轮椅驶向他,伸出苍老的手去拍他的臂膀,面色平稳如曙光照进一所神庙。

“第四个孩子,嗯哼?你们家真有福气。”

不等Jonathan回答,他自顾自地往下问。

“Clark怎么样了?”

  “和妈妈一起住在堪萨斯乡下,每天种个麦子养养牛什么的,过得挺好。”青年说,咧开嘴角。他注视着Bruce皮肤表面严重褶皱的青筋,欢快的目光瞬间掉了几帧,随后逐渐变成了担忧。“你得保重身体。”

  “没什么好保重的,年轻时候糟蹋光了。”Bruce拍了拍扶手,“看,这就是代价。”

  把轮椅开出门后,他才回头,简短地交代道。

  “我出门走走。”

  啊,刚才他想到哪儿了,对的,J,J死亡的那天晚上。他几乎将整个哥谭城掘地三尺,也没找到Joker的尸体。也就是那时候Bruce才恍然记起他们从未见面过,甚至从未触碰彼此,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也曾无数次想象Joker就像他本人描述的,穿有一身紫西装加上浅色花朵,从任意一栋建筑物阴影的深处走出来,笑着给他几个沾满口红的吻,可那些幻影跟随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冰冷如尸骸,连同他所不了解的脸部特征,口红型号和牛皮鞋,凝结为顽固存在的刺痛,直至今日。这种顽固就像他相信Joker是真实的,而他现在几乎开始动摇,然后怀疑历经几十年的纠缠和念想只是他的单方面错觉。或许是他过于后知后觉。

  又或许他理应保持沉默。终其一生。

  他操控轮椅驶进中央公园。那张长椅依然在原来的位置,油漆表面的蛀洞已经斑驳。一个男孩抱着泰迪熊坐在长椅左侧。街灯将他的脸颊染成金色。Bruce停下轮椅,远远地看着他。他打算等那孩子走开之后独自坐上一会儿。

  男孩生着双翠绿的瞳孔,淡褐色的头颅在夜风吹拂下微微发颤。他环顾四周,睫毛轻快地扇动了一阵,突然开口。

  “你是Bruce Wanye,那我还是开膛手杰克呢。你几岁了?谁教你说谎的,嗯?是你的母亲吗……但至少我是个诚实的平民。不过,谁管这些呢,我就喊你Bruce好了。”


【fin.】

本篇脑洞十分迷幻,似乎还提及了某些悖论,老爷丑爷又都死了一遍。我觉得挺有趣的,就是挺虐T^T其实想借此设定来象征batjokes这个西皮本身的非世俗性,结果写着写着就be了???【我要开辆图车冷静一下【不对我咋这么喜欢虐这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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