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SHONLINE__冷圈闭关中

辣鸡lofter   一次发文吞三遍

这是第二条线【好像也挺无聊的

看看就好了

0.5【上】

蝙蝠侠在哥谭的小巷里奔跑，就像一只蚂蚁闯入骷髅的眼窝，毫无滞碍地跨越暗潮骚动的峭壁，直接踏足黑夜的心脏。汽车灯的光柱飘荡着，远远地传来几声喇叭响，他定了定神，掏出勾爪枪向高处射去，钢索撕裂空气，发出清脆而漫长的呼啸。他往上升去，黑色的披风敞开，高分子材料制成的铠甲连着肌肉线条一齐暴露在午夜的风中。

降落。靴底磕到地面传来响亮的撞击声。完美，蝙蝠侠想道，右手握紧了拳头。他
“出来。”他以嘶哑的嗓子低吼。披风的下摆落到他脚边。

自然而然的，暗处走出了一个人。纯白的月光和GCPD的探照灯均匀地混合，把一层半透明的涂漆抹在他身上，让他的衣物有了坚硬的质感。男人看着蝙蝠侠，咯咯咯地笑了，笑声带着鼻音和唾沫的滚动声。

“你好，蝙蝠侠。”他假装规矩地说，“很荣幸见到你……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知道吗？”然后轻轻偏了偏头，表情隐约透露着失望，像一个绝佳的演员。“不，你不知道。”

蝙蝠侠从未见过他，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式见过。他觉得这样的相遇老套，矫情，而且糟糕透顶。他嫌恶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此时他正认真地玩弄手上的小刀，瞳孔灵敏地打滑，小面积的高光部分在轻盈地，明亮地左右摇晃，仿佛旋转木马的轴承。蝙蝠侠认定他不过是某个名不见传的罪犯。

“说吧，你想干什么？”他的口气老练，带着点轻蔑的成分，“当着我的面炸掉一堆报废的玩具？”

伸手抚摸胸前的塑料花，男人摇晃着脑袋，咧大了嘴。

“很好的主意伙计，太棒了，我都迫不及待想试试看了。你会阻止我吗？”

他拍着手，热切地摩擦掌心，蝙蝠侠注视他翻飞的袖口。那里有两颗银色镂空纽扣，表面纹着些凹陷下去的细瘦字眼，字体棱角分明，和中世纪宗教诗稿残片上的那种相差无几。他尝试辨认，然后失败了，最后只得在脑海中悻悻地承认他的品味还算良好。当然，他不会说，一双眼睛继续从面具下恶狠狠地盯向男人。

“这两周的晚上你都在跟踪我，”不等他回答，男人自顾自地摆弄着指头，将手套拉扯到直至变形。“告诉我，你是个偷窥狂。”

“那个跟踪的人是你。”蝙蝠侠说。

“喔，原来你还是有脑子的，啊哈。我以为蝙蝠只会睡觉。”他故意惊呼道，眼睛瞪的灯泡似的，蜷曲的睫毛颤了两颤。

“你想要什么？”

“泰迪熊，没有泰迪熊绒毛玩具也行，花栗鼠，老唐纳德鸭，blablabla，”男人的语速飞快，同时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期待，“知道吧？”

“你疯了。”蝙蝠侠皱紧了眉头。他的手已经牢牢按住了腰间的蝙蝠镖，大拇指正硌着锋利的边缘，随时准备把它投出去。

出乎他意料的，那个瘦高的人只是兴奋地眨了眨眼睛。他踢着自己的鞋跟，鞋头交替敲打内侧鞋底，脚步练习着一支踢踏舞，手掌背到身后，乖巧地仰望着蝙蝠侠。

“难道你不是吗，”他歪了脖子评价道，“戴面具的，有异装癖的，穿得像只蝙蝠的……亡命之徒。”

蝙蝠侠很惊讶。头一次他的追捕对象毫不隐晦地对他的着装以及人格进行抨击。他突然意识到那是因为面前的人还没被揍到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噢对了，他的罪证是什么？

那人把弹簧刀收回口袋里。他仿佛看穿了蝙蝠侠的想法，耸动双肩，发出一声得意的笑。

“忘了做自我介绍，”他说，“你可以叫我joker。如果要看马戏表演，请别找我，因为我是个职业罪犯。”他稍作停顿，又玩味地陈述，“专门针对你的。”

一边说着，他向后跑去，消失在钢筋混凝土构建的森林中，蹦蹦跳跳地，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兔子。

“下次见啦，蝙蝠侠。”

他嗤之以鼻，冷漠地注视自称为joker的男人的背影，然后决定把时间花在侦查企鹅的黑帮上。不，他不值得蝙蝠侠耗费精力。完全不。
次日，他站在打开的蝙蝠灯旁边，把昨天的判断勉强吞了回去。

“他威胁说要污染整个哥谭，从空气和水源开始。”戈登说，他抚高镜框，神色焦虑，“那个穿着紫西装的疯子，新来的——你见过他吗？”

“先切断自来水的供应，剩下的我来处理。”最终，他决定道。

蝙蝠侠摸索着下颚。他认为现在的局面是自己过于轻心造成的恶果，并且慎重思考如果他昨晚把那见鬼的犹豫抛开，直接将joker扔到阿克汉姆的某个隔离间，是否会是更安全的选择。

好吧，第一，他不具备任何操纵时光的能力，昨晚已经过去了，他无法选择。第二，专注于手头的事情明显是最佳选择。他驾驶着战车一路横冲直撞，超过几辆劳斯莱斯长轿车组成的车队时收到了司机尖锐的脏话。

“你看蜜糖，”他对他展开双臂，沙哑的嗓音被月色融化。他的脸衍生了某种细腻的狂热，“我们又见面了。”

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倒在他脚边，僵硬的笑容在泥土中腐蚀。他环视四周，晚风包裹着他裸露的下巴，他觉得这个犯罪现场很空旷，很开阔，开阔得像一个舞台。

“你杀了他们。”蝙蝠侠说。他的声音饱含愤怒。

“再早半刻钟抢救还来得及，”他冲蝙蝠侠吹了个口哨，“所以，妈妈告诉我们不能迟到。”
他甩出几枚蝙蝠镖，而joker敏捷地闪避，那

些锐利的刃口只是划破了他西装的衣角。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这次连头发都没削断。

“你这杀人狂。”他怒吼道，右手狠狠砸向joker的脸，掌部的装甲倒映出深浅不一的光。

“当然是，不然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心理学家，喜剧表演者，给孤儿送温暖？”joker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拳头，舔着嘴唇总结，“你使我想发笑。”

他们缠斗着，黑与紫交融成一块儿。joker的身形如同幽灵，飘浮在哥谭的领域间，破碎的夜幕染着些淡彩与之交织，让他的衬衣隐约泛起古铜色。他的笑声也许更像点。蝙蝠侠感觉他的攻击干脆而简洁，当他的肘部撞上自己的胸甲的时候，他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痛哼，并暗自惊讶于这样一具纤细的躯体产生的爆发力。

“后知后觉，”他甩出弹簧刀去抵他的脖颈，“你会错过我的蛋糕，孩子。”

“下次不会了。”蝙蝠侠说。他一脚踹在joker的腹部，引起他的一阵狂笑，那个疯子跪在地上，躹偻着身体，消瘦的肩膀不断震颤，跟真的看了场言辞精妙的脱口秀似的，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还有三分钟，”他终于平静，擦了擦嘴角摊开手掌，毫不在意地望向他，白净的手套逐渐被血液染红，“抓住我，或者害死整个哥谭城。”

话音未落，手铐合拢的“咔嗒”声就亟亟地替他的威胁画了句号。蝙蝠侠将他锁在水塔底部的横杆上，转身将钢索的发射器对准自来水厂的顶楼，按下按钮。